【劳动经济学】劳动力供给对大规模社会转移的反应：来自南非的追踪证据
简介
本文作者使用南非的长期追踪数据，考察了家庭中青壮年对老年人是否领取养老金的劳动力供给反应。作者利用面板数据控制了一系列不可观察的决定劳动力市场的行为的家庭和个人特征，比较了领取养老金和养老金损失前后的家庭和个人行为。
本文关注养老金这一长期而稳定的收入来源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家庭中青壮年劳动力供给行为的变化。如果家庭收入提高，可能会使得期望与养老金领取者共享资源的青壮年减少工作时间，或者在家庭领取养老金后选择不参与劳动力市场。如果社会转移能够让家庭克服信贷约束，为寻找工作的劳动力或潜在求职者提供资金，那么养老金等社会转移可能会促进就业，帮助家庭摆脱贫困陷阱。
本文发现，向老年人转移大量现金会主要通过劳动移民增加青壮年的就业。养老金的影响有两种途径，一是家庭资源的增加，这些资源可以用来投资家庭成员的劳动移民行为，直到他们在异地自给自足；二是养老金领取者的存在可以照顾年幼的孩子，这使得青壮年可以在其他地方寻找工作。
01 数据来源
作者使用非洲中心人口信息系统(ACDIS)跟踪的大约100,000人的数据，评估个人和家庭对养老金的行为反应。监测区内个人和家庭的人口统计数据每年收集两次，每一轮都更新出生、死亡、婚姻状况变化和流动信息。为了反映南非生活安排的复杂性，这些数据区分了个人在家庭中的成员资格和其在宅基地上的居住权。通过ACDIS数据可以了解常住和非常住家庭成员的行为。
通过表1可知，有养老金领取人的家庭往往比没有养老金领取人的家庭规模更大且更穷，并包含大量的未成年居民和大量的非居民工作成员。
02 实证方法与基本结论
本文的基本回归模型如公式（1）所示：
针对在第t期调查中的家庭h内的个人i，y表示劳动力市场上的结果哑变量：是否就业（y=1,就业）与是否是劳动移民（y= 1 为劳动移民）；P表示家庭中的老人是否领取养老金（P=1，为家庭中存在养老金领取者）；X为一系列的控制变量；o为就业情况（e为就业，m为劳动移民）。
结果表明在常住家庭成员样本中，家庭中存在养老金领取者对常住男性家庭成员的就业概率影响更大、更显著，对女性的影响更小、更不显著。将非常住家庭成员纳入考虑范围之内后，养老金领取者的存在对就业概率就不再有显著影响。而养老金领取者的存在对男性和女性的劳动力流动状况有显著影响，在年龄、教育和家庭构成不变的情况下，存在养老金领取者的家庭中的女性成为劳动移民的可能性比其他女性高5个百分点，男性的可能性高3个百分点。
03 进一步分析
由于ACDIS数据可以观测到养老金到账时间、提取养老金的时间以及就业和劳动移民的变化，作者使用面板数据估计了养老金的获取对就业与劳动移民的影响，回归方程为式（3）
04 劳动力流动决策模型
作者提出了一个劳动移民决策模型。模型认为决定一名青壮年是否将劳动力流动就业，很可能是由潜在的劳动力流动者及其家庭成员共同决定的，家庭受到两种约束：财务约束和儿童照料约束。获得养老金通常会增加家庭总收入，这增加了家庭对劳动力移民的家庭成员的资金支持，提高了劳动移民的概率；养老金领取者的存在提高了家庭中有一名成年人照顾儿童的概率。
作者预计养老金的增加和减少会对当前的劳动移民和潜在的劳动移民产生非对称的影响。在两轮调查之间获得养老金的家庭中劳动移民不会变化，这些劳动移民已经满足了其所需的资金和儿童照料约束，养老金只是增强了满足约束的能力。而对潜在劳动移民而言，由于财务和儿童照料约束难以满足，获得养老金会提高家庭成员成为劳动移民的概率，而失去养老金会降低这一概率。
05 检验模型假设
作者区分劳动移民与潜在劳动移民，使用获得或失去养老金的哑变量与家庭常住儿童、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的交互项分别检验了儿童照料约束和财务约束，发现了财务限制和儿童保育限制对劳动移民影响的证据：即养老金状况（放宽财务约束）和养老金领取者的存在（放宽儿童照料约束）都会影响家庭成员成为劳动移民的概率。作者还从家庭成员与养老金领取者亲属关系程度、男女养老金共用情况等家庭养老金使用状况考虑了家庭领取养老金对劳动移民的影响。
06 结论
目前，关于政府现金转移引起的行为变化的讨论大多集中在现金转移对领取者和与其同住的家庭成员的影响上。本文的研究强调了将非同住家庭成员纳入行为决策模型的重要性并表明这一调整的重要性。在南非的情况下，政府支付养老金的影响远不止于对同住家庭成员的影响。
Abs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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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宣
王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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