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ME|“虚拟学生”都已经被清华录取了,我们应该对未来的机器人革命感到害怕吗?

“在未来的工厂里,将只会有两个角色:一个人和一条狗。人的职能是喂狗,而狗的职能主要是阻止人去碰机器。” ------来自Warren Bennis, 摘自JME原文。
人工智能逐渐进入我们的生活,例如苹果智能语音助手Siri,第一个战胜围棋世界冠军的人工智能机器人AlphaGo,升级之后的AlphaGo Zero(号称完全不需要人类先验知识,从零开始),以及最近清华大学“破格录取”的“超级学霸”虚拟人华智冰。
人工智能的发展引发了经济学家对自动化技术如何影响收入增长和分配的激烈讨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较为悲观的经济学家认为,大多数工作将被机器人所取代,就业率下降到极低的水平,收入分配极度不平等;另一种观点认为,虽然自动化使一些工作变得过时,但它与许多其他工作形成互补,尤其是那些重视创造力,灵活性和抽象推理的工作,因此人工智能不会对劳动力市场产生较大的破坏。
在此背景下,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Andrew Berg、Luis-Felipe Zanna和来自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的Edward F.Buffie在国际经济学顶级刊物《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发表文章“Should we fear the robot revolution? (The correct answer is yes)”,建立理论模型探讨人工智能的发展对总产出和不平等的真实影响。
模型基础设定
该文的理论模型在标准的新古典模型中做了两点改进。
第一,投资的形式包括传统资本和机器人资本,不同于传统模型中劳动力和资本的互补关系,机器人资本和劳动力相互替代,而和传统资本是互补的。
第二,经济中存在两种代表性个体,一种是资本家(或有技术的工人),他们有储蓄用于投资,另一种是工人(或无技术的工人),收入全部用于消费,没有储蓄。
基准模型与拓展模型
人工智能对经济的影响与人工智能的发展程度有关。该文从一个基准模型开始,拓展到不同自动化水平下的劳动力市场。
模型一(基准模型):机器人在所有任务中与所有劳动力竞争;
模型二:机器人仅参与部分工作;
模型三:机器人仅替代非熟练劳动力,而与熟练劳动力互补;
模型四:机器人只在一个部门的生产中起作用,其他部门的生产要素只有劳动力和传统资本。
主要结果
(1)从长远来看,实际人均收入将增长30%-240%。当机器人和人工是非常接近的替代品时,小的技术进步就足以给经济增长带来巨大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机器人投资的直接收益仅占GDP增长的6-16%,剩余的84-94%反映了机器人与传统资本积累之间强烈的正反馈效应。
(2)在基准模型中,从短期来看,实际工资会下降。而从长远来看,传统资本存量的增长提高了对劳动力的需求,实际工资会上升。因此劳动力市场存在跨期权衡(Trade-off),短期内承担工资下降的损失,但是长期将获得工资上升的福利。从短期到长期的跨度可能长达12至50年。
(3)总产出增长的越多,劳动收入所占份额降低地越多。因此GDP总额越大,分配越不平等。
(4)在机器人和劳动力可以完全替代的极端情况下,经济会进入一个戏剧性的“奇点”:机器人产量上升会导致经济趋向于内生增长,即机器和传统资本持续积累,劳动力工资下降到初始水平并保持不变,劳动力的收入份额趋近于零。
(5)在机器人只替代低技术水平工人的模型中,不平等的情况更加严重。长期中,高技术水平工人的工资增加了56%至157%,而支付给低技能劳动力的工资下降了26%至56%,而且后者在国民收入中的份额从31%下降到8%至18%。
总结
整体而言,该文研究结果表明:自动化对于经济增长非常有利,但极大地促进了收入不平等,在各种模型设定中都有相同的结论。
因此,该文作者提出人们应该担忧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机器人“革命”,尤其是应该对其引发的不平等现象予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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